褚先生的女儿学小提琴，今年收到了日内瓦一所音乐学院的硕士录取。除了秋季学期学费，学院还要求同时缴清全年大师班费用、排练厅租用、乐器保险以及比赛报名名额预留，清单摊开足有十几项，总额 48.5万美金。学院邮件里写得很直白：开学前一周未到账，课程与排练室名额会自动释放。

家里人都替姑娘高兴，可真正要掏钱时，褚先生犯了难。银行提醒他：个人年度购汇上限是5万美元；就算动员亲戚朋友分摊额度，也得逐一补材料、逐笔审核，“最快一两周”。褚先生一边安慰女儿“别担心”，一边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，——排练室是抢手资源，一旦错过，很可能整年都排不上课。

朋友把我们的联系方式给了他。我们只让他把学院的缴费单和收款账户发过来，其他不必操心。褚先生说：“就这么简单？”他声音里第一次带了点轻松。

两天后，学院财务发来确认：48.5万美金全部到帐，系统同步生成缴费收据与排练室时段。女儿把截图发进家庭群，连发了三个笑脸。
“钱不是关键，关键是时间，”褚先生事后跟朋友感叹，“孩子练琴十几年，不能输在一个到账的时间差上。”这笔看似冰冷的汇款，落下的是一整年的练习、演出和可能被看见的机会。